今年冠状病毒肆掠期间,我最牵挂的是我的母亲。
母亲八十岁,独自一个人住在乡下。母亲患有高血压,哮喘,关节炎。清晨起来她的呼吸像拉风箱一样,行走缓慢,让人放心不下。
因此今年春节我们要在老家过年,一家人聚集在一起,其乐融融。扫尘,清洗衣物,妻子忙里忙外。我的主要任务是看护孩子写作业。自腊月二十五回家后,孩子的作业时停时写。我有意陪孩子打打球,跑跑步,让他放松一下。母亲有时候在村巷里慢慢走,有时遇到熟人,站下,讲两句话。
除夕快到了。腊月二十九,我到街道想去买口罩。跑了医院和多家药店都告知无货。街角的一家药店有人排队,口罩两元一个,限量购买。每人十个。我分了两只口罩给了母亲。她还坚决不要。她说戴上口罩,她不习惯,吸不动气;我连示范带劝说,她刚带上,就摘下来,叫人哭笑不得。
吃罢早饭,根据往年的惯例我向亲友打电话拜年。发一些吉祥如意的拜年短信。浓浓的亲情氛围,温馨的话语,弥漫在亲人之间;大家说说新年的计划,讲述旧年故事。冠状病毒是大家聊的话题之一。家住合肥的朋友告诉我说病毒蔓延势头凶猛,不可小觑,如毒蛇一般吞噬着人们幸福的生活。他劝我少出门,少聚集,少往人多的地方蹿。一席话让我过年的欢愉冲淡了许多。
疫情如洪水猛兽,不得不防。年初一相安无事,我走访了几家长辈。忙忙碌碌一上午。根据家乡风俗,初二给孩子外婆拜年,为了防控病毒,我们戴口罩,包车前往,路上行人寥寥。舅哥上年种田收入不小,家里新买了商品房子和汽车,门前硕大的红灯笼昭示着岁月的喜庆。他笑盈盈在门口等着我们,唠了一会家常后吃饭。饭后,天开始下雪,他坚持用车把我们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