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又拾起,红木柜中的老瓷片,淡淡的暗红和象牙白,因染上了时光的印,分外的艳。有落拓的尘荒,跳跃着,是再见时光的感觉。
那是奶奶传下来的。简简单单的瓷片,规规矩矩的卧在红木梳妆台的抽屉里。深深的抽屉里,锁着的是奶奶曾经的嫁妆,与爷爷的爱情,亦是流水般过往。
稚初
幼时的我,在奶奶的关爱下长大。奶奶对我十分宠溺。喜欢将奶奶的红木梳妆台的小抽屉一个个拉开,一边是胭脂水粉,一边是旧物件。常常将那些旧东西拿出,摆在梳妆台上,东看看,西摸摸,爱不释手。我经常忘记了收拾,奶奶也不呵责,她慢慢地将它们一个个爱惜地摆放好,再亲自关上抽屉。
最喜欢的一件,是已经旧了的老瓷片。老瓷片很单薄的样子,却艳地像一片红叶。总是天真的对着奶奶房间里的镜子,佩戴瓷片,走几步,环佩叮当。仿佛就像古画中的人了。记得不小心将瓷片跌在地上,有了破损的痕。怯怯地看向奶奶,她坐在扶手椅上慈祥的笑着:“磕了一点不要紧的,将来还要给你做嫁妆呢。”
往事